CITIZENFOUR - Salute to 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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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小的講及自身沒有私隱的長成經歷,然後在相應的週末於因緣際會下偶然欣賞了一套相關的電影,是命運?是宿命?是注定?是機會?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數?讓小的與之劃然相遇,在心中燃起燎原之火,取代了多年以來一直佔據首位的《Magnolia》,成為小的心中真真正正的最佳電影!

沒有任何廣告與宣傳,電影彷彿被滅聲了。對不起!那非是你以為的香港金像獎最佳電影《十年》,主控滅聲的也非是給打造得惡形惡相的中央政府甚或據稱在極權統治下的北韓。小的只曾在一次路經油麻地的時候,於電影中心看到電影上映的海報。當時小的心中一動,卻在時空的交錯間與之緣慳一面。不經不覺兩年矣!這天當小的把許多追看的連續劇都征服了以後,漫無目的地搜尋收費電影裡的電影目錄,終於在最後一格的最後一頁,赫然見到他的照片,小的似乎是順應天命地按下去,卻沒想過電影會為自己帶來如廝的震撼與感動。這一份感覺一直纏繞不捨,小的已為之在心中預留了一個角落,埋葬著這份僅存的憤世嫉俗的激情。

「這是一個電郵訊息,妳需要經過另一組的解密程序才能覽閱,如果妳收到這樣的訊息,這非是一個精心策劃的安排,我的身份依然是保密,我沒有刻意選擇妳,只是妳選中了妳自己。」

陌生人與導演及記者嘗試建立加密通訊失敗,最後陌生人指示對方在指定時間指地點會面,以最原始但最安全的方式進行面對面的交談。

然後畫面一轉來到小的極為熟悉,出生成長的香港,在歷史悠久的五星酒店《The Mira》房間裡,他架著無框眼鏡,溫文但俊朗的臉孔首次曝光。在互聯網剛啟動的時候,那是一個自由和平的世界,這邊的老人可與在世界另一端小孩毫無隔亥地溝通交流,表述自己的思想看法與主張,咱們不用擔心自己的言論會否帶來反噬的效果。今天,這種開放的百家爭鳴已不復再。人們說一句話,發表一些意見都要前瞻後顧,要不會被機關組織盯上了,然後你往後的言行舉止,一舉首一投足將無所遁形,你所作的任何通話,在網路搜尋過的資料,你喜歡光顧的餐廳,你每日所走的日程、所乘搭的班次……

電影其實是一套真實的紀錄片,紀錄了他藏身香港八天裡的起承轉合,表達了他背城借一的雄心壯志。由事件尚未曝光,到《衛報》記者爆出第一單監控醜聞。時件急遽升溫,迅即觸動了聯邦政府的神經。據他的理解,他身份的公開乃遲早之事,然後政府更會利用他的個人陰私,極盡抹黑,轉移視線。結果他們決定先發制人,讓大眾見到他的臉孔,還公開其藏身的地點,高呼坦克車來吧!

那是聯邦政府的一場大災難,為拆解困局,聯邦政府巧妙地以間諜罪名控告之,剝削了他以人權、以公眾利益、以大眾知情權的一切抗辯理由,他只會被定罪,判囚終身。這邊廂註銷他的護照,那邊廂卻要求他回國接受「公平」的法律聆訊。下一步則向各國施壓,妳敢收留他,表示妳與國際老大過不去!這從來非是一個法治的社會,那只是用法治包裝,拳頭底下見真章的世界。

有很多人說,他是一個白痴。為甚麼這樣地犧牲自己的前途,放棄自己的家人與親友?大部份人都知道被政府監控著,他們都以為自己是微不足道,所以絲毫不介意,只要政府能抓住恐怖份子,他們對偵測無任歡迎。於是央央大國便來個監守自盜,刻意製造些恐慌,將極權的政策變得合理化,繼續無日無之地變本加厲。這邊廂在大罵別國沒有人權,那邊廂則大模廝樣地剝奪人民的私隱。你以為央央大國尊崇言論自由嗎?有人將他的塑像擺放在自由廣場公園裡,不消十分鐘,立即有西裝人員趕來將之移走銷毁。這就是你在模拜的國際老大。

他縱然是以雞蛋投向石牆,至少他肯站出來,石牆不倒,污漬尤在,讓人民知道偽君子的真面目。或許他的行為得不到多少共鳴,當黑奴氾濫成風的時候,人們也視之為理所當然,及至有人挺身而出,聚沙成塔,一石激起千重浪。今天科技網路公司都積極研發加密系統,亦不會隨便地向政府底頭屈服,那管理由是來得如廝冠冕堂皇、崇高偉大,星斗市民誓要奮力爭取咱們基本獲得尊重的權利。事過境遷,更慶幸的是他得到伴侶的支持,當風聲過後,他的伴侶在分隔一年以後搬到莫斯科來與他重聚,再續情緣。

發表這篇感言、講述有關他的事,或許小的會不自覺地進入被監控的名列。不知何解,當小的搜尋有關電影與主角的資料以後,小的之電腦便開始異常滾燙地運轉不休,是杯弓蛇影還是真有其事?小的愈想愈是心驚,甚至不敢直寫他的名字。然而,為甚麼自己還要堅持寫下去?或許這就是提筆者所持有的風骨節操。相比之下,小的之絲絲鴻毛又算得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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